這一波太初鬼語並不強烈，只能算開胃菜，不過內域人依舊慘烈，已經有數百人道心崩潰，淪為了瘋瘋癲癲的罪孽之奴了。
好在蒼耳和風化天等人足夠強大，他們打出了各種術法和陣法，抵禦太初鬼語。
風化天的招牌絕技閃耀天地，他打出一頭千丈巨龍，昂天咆哮，龍吟聲硬生生地震碎了萬丈空間，也乾擾了太初鬼語。
蒼耳則溫和許多，他的招式並不霸氣，只是揮手就讓空間寂滅，內域人的上空，完全死寂了。
如此一來，內域多數人都穩住了道心，慘叫過後驚魂未定地自我防禦起來。
我這時以重瞳掃視四面八方，沒有發現任何一處空間異樣，只能看到密密麻麻如同波紋一樣的聲浪，不知從何傳來。
“老李，你看啥？”麒麟子問我。
“我看看暗中是否有先賢來了，看來沒有先賢來保護內域人。”我下了定論，其實也早有預料了。
內域最強大的存在是先賢，可先賢一個都不敢來。
他們遠勝蒼耳風化天等人，可就是不敢來，哪怕渴求帝兵，也不敢深入幼澤。
因為他們經歷過黑暗動亂那個年代，作為逃兵，他們對罪孽的恐懼要遠勝後世人。
後世人只是從記載中了解罪孽的，而先賢是血脈骨髓中畏懼罪孽。
“看來這幫內域人也是先賢眼中的小白鼠，先賢們估計都在外圍觀望，不敢深入。”我再道，心裡又放鬆了。
先賢不進來，我就徹底沒有顧慮了！
王東和麒麟子都機靈，立刻知道這意味著什麼。
小白鼠是沒有人保護的，我們做實驗不會遭到打擊。
“哈哈，讓他們不信，看他們怎麼死！”麒麟子幸災樂禍，一隻耳朵戴著符籙，一隻耳朵來聽太初鬼語。
這是個好法子。
我和王東也有樣學樣，一隻耳朵封住，一隻耳朵聆聽太初鬼語。
我讓他倆盯著內域人的動靜就是了，我自己閉眼，專注聆聽太初鬼語，這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。
我必須搞清楚太初鬼語的底細，不然救不了花間月的父親，也就無法重得大金了。
閉上眼睛後，我以獨耳聆聽沙漠中無處不在的聲音，它們太蒼涼太古老了，我腦海裡不由浮現了畫面。
在一望無際的赤野之中，有龐大的生物孤零零行走著，口中發出了獨特的聲音。
那就是太初鬼語。
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樣的畫面，我甚至覺得熟悉。
又聆聽一陣，我感覺整個人都沉浸在了太初鬼語之中，我就彷佛化身一頭鯨魚，在黑暗的大海中游弋著，口中時不時哀鳴兩聲，那哀鳴也是太初鬼語。
我就猛地驚醒，我這代入感也太強了吧？我不是應該“看見”鯨魚哀鳴嗎？怎麼自己變成了鯨魚在哀鳴？
莫名其妙。
一睜眼，太初鬼語已經很微弱了，地球之耳的聆聽似乎要結束了。
麒麟子掏了掏耳朵嘀咕道：“太初鬼語就這？還不如流蘇天尊的罵人聲嚇人呢。”
“太初鬼語應該是逐步加強的，幼澤今晚聆聽到的聲音，或許是從億萬里虛空之中聽到的，幼澤明晚或許還會聆聽，聆聽到更清醒更可怕的聲音。”我分析，感覺自己摸到了一些線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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