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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真的壓根沒有想過,會有這麼巧,這樣都能遇到她。
她穿著一襲藍色的長裙,頭髮飄灑下來,烏黑柔順,如同瀑布一般,很美麗。
她手裡捧著英語書,很恬靜地走過來,一抬頭,就看到我和馬靜。
恰好這個時候,馬靜是很親密地挽著我的手的。
我們看到彼此的時候,都下意識地停了下來。
她的目光,一下子就放在馬靜正挽著我手的位置上,臉上有些不自然。也不知道為什麼,我看到她這種不自然,心裡竟然有一種快感,就是想氣氣她,故意讓她不舒服。
馬靜她是知道我喜歡章慕晴的,所以她看到章慕晴的時候,她的臉上也有一些不自然,接著,她就做了一個動作,想要把手從我的手臂抽回來。
我馬上就夾住她,給了她一個眼神,告訴她,不用抽出來,我們不用躲閃。馬靜愣了一下,然後她低下頭去,默許了。
很明顯,剛才章慕晴是從五班下課出來,向辦公室走去,剛好經過樓梯,所以才碰到了我們。
她望著我和馬靜,嘴巴張了張,似乎是想說點什麼,卻又沒有說什麼。而我也是望著她,也沒有說話,就這樣,我們大概對視了四五秒的樣子,都不約而同地擦身而過。
詭異嗎?似乎有點。難受嗎,也的確是有點難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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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我和馬靜回去了教室,坐下來之後,馬靜才說,“高宇,你和她,真的沒有了嗎?”
我想了一下,搖搖頭說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哦。 ”馬靜應了一聲,就沒有再說話了。
因為本來就是班上的焦點,現在又和馬靜一起親密地進來,所以班上就更加多人偷看我。無論男女都有。
我和馬靜的同桌說了一下之後,她就同意和我換桌子了,我光明正大地坐在馬靜旁邊,不在乎別人的眼光。
歐陽紅雪沒有來上課,她請假了,我猜她應該是去辦事了。至於胡燕青,她就坐在我們前面,偶爾,她會回過頭來看一下我們。
其實我和胡燕青也是經歷過很多,我對她的感情也挺多的,也想過對她說點話什麼的。
沒多久,就打上課鈴了,第四節,是英語課,也就是章慕晴的課。很快,她就穿著那一襲藍色長裙進來了,真的很漂亮,給人一種高貴和飄逸,令班上很多男生都在目不轉睛地望著她。
我還記得,她第一次進我們教室,說從今以後就是我們英語老師的那天,她就是穿這一襲藍色長裙,也就是那一次,我就開始暗戀她了。
她進來之後,班上同學就開始安靜下來了,安靜地聽她講課。
她看了我們這邊,看到我和馬靜坐在一起,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,卻沒有說什麼,很快就挪開目光了。
馬靜也感覺到了,她輕聲地說我,“餵高宇,章慕晴好像對你還有點意思啊。”
我瞪了她一眼,沒好氣地說,“上課了,別亂說話。小心老師點你名字。”
馬靜不屑地撇撇嘴,哼了一聲,也就沒有再說話了。
其實高三的書本課程已經講完了,現在章慕晴就是給我們進行第一輪的複習。她在上面講,下面的同學都在認真地聽,在做筆記,對於他們來說,現在每天的目標就是明年六月份的高考,所以他們都很認真刻苦地為著自己的目標去奮鬥著。
看著他們,我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陌生和排斥,感覺到自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,已經和他們脫軌了,彷彿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一樣。曾幾何時,我也是和他們一樣,是認真學習的好學生啊。人生,還真他媽地叵測多變!
因為前段時間課程落下太多了,所以現在我都壓根聽不懂她講什麼,成績不只是一落千丈那麼簡單了,完全就是回到了解放前,很多習題都不會做了。
這一節課,我都是看她,要把她記在腦海深處,等我下週去了非洲,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看到她了。怎麼說她都是我第一個這麼喜歡的女人。
而她好像也感覺到了我的眼光,會好經常看一下我這裡,和我對視一下,然後就挪開。
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,似乎回到了從前,淡淡的曖昧,好像又沒有,感覺和她每一次的眼神交流,雖然只是很短時間,有時一秒不到,但真的能真切地感覺到對方的情緒。
馬靜她絕對是感覺到了,但是她很聰明,也很善解人意,她假裝沒有看到,一直正襟危坐地聽課,給我多餘空間。在這一點,我真的是很感謝她。我自問如果換做是我,我不會有這一份大度,我無法容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,和另外一個人保持曖昧關係。這也許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一個很大的區別吧。
下課之後,中午要休息一會,馬靜叫我一起出去吃飯。我想了一下,向胡燕青走去,笑著望著她,說道,“班長,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啊,我請你。”
胡燕青望了一下我和馬靜,以她的聰明,沒有理由感覺不到我和馬靜的關係,她輕輕地咬了一下唇,搖頭說道,“不了,你們去吃吧,我去飯堂吃可以了。”
“哦,是嗎?那好吧。”面對胡燕青的拒絕,我有一些淡淡的失落,不過也沒有強求,對胡燕青微笑了一下說道,“那就下次吧,下次你一定不要拒絕了。不然我們就可能沒機會再一起吃飯了。 ”
胡燕青有些疑惑地望著我,她並沒有聽懂我這句話。
只是沒想到的是,我和馬靜剛走到教室門口,胡燕青卻又追了上來,她說道,“高宇!”
“嗯?”我望著她。她想了一下,又望了一下馬靜,說道,“那我還是跟你們去吧。我,我也好久沒有吃過外面的飯了,挺懷念的。”
對於她的這個蹩腳的藉口,我只是善意一笑,並沒有戳穿她。
我們去的那個飯廳是專門做學生生意的,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,叫做聚賢閣,去到的時候,已經有不少學生在裡面了。
上三樓找了一個包廂,我們就上去了。
因為人比較少,就只有我和馬靜還有胡燕青三個而已,所以顯得特別地空闊,尤其是我們三個之間的關係都有點複雜,因此坐下來的時候,氣氛有些尷尬。
“班長,你先點菜吧。”我先打開沉默,把菜單遞給了胡燕青,微笑地說道。
胡燕青今天特別地文靜,一點都不像她以前那個滅絕師太的角色,相反,她好像變成了周芷若。
她輕輕地嗯了一聲,然後就接過菜單,沒有扭捏矯情,點了兩個菜,然後就把菜單給我了,而我就繼續把菜單拿給馬靜,笑著說,“馬靜,你點。”
馬靜就更加地沒有客氣了,她直接很大方地就拿過菜單,然後一口氣點了四個菜,要狠狠宰我一頓的樣子。
我們三個真的是很尷尬,一點都不像正常的同學關係,雖然有聊天,但是都聊得很生疏的那種,大家都在想辦法找話題,但卻找不到合適話題的那種。
因此,這一頓飯吃得有夠不自然的。
最後結賬的時候,胡燕青她竟然跟我搶著買單,我自然是不可能讓她買單的,我直接就把她的錢塞到她褲子裡面,板著臉說,“班長,你這是在侮辱我你知道嗎?”
胡燕青看到我這麼認真的樣子,立刻就怔住了,她有些癡呆地望著我,說道,“高宇,我怎麼就侮辱你了?”
我說,“說好了是我請的。而且你是女生,我是男生,你搶著買單,不是侮辱是什麼?”
下回待續……..
下一回在底下 ⇩⇩⇩⇩⇩⇩⇩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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